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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楚月王爺取出一分遺詔,說要她當著許多人的面給他,曹後破口大罵,說你丫的忘恩負義,老娘當初賞你飯吃才把你養得人模狗樣,你現在竟然反過來咬你主人一口?

  楚月王爺也不生氣,笑盈盈地聽著她罵,罵完之後,問了一句,“我母妃是怎麼死的?”

  子安聽在場的人說,楚月王爺問了這一句之後,曹後的臉色就變了,且氣溫應該也急劇下降,因為曹後開始發抖。不過,楚月王爺倒是個心慈的人,他對曹後說:“母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頂多就是把你的手腳剁去,一天三餐如常供給,身邊侍女宮人一應按照皇后禮制給你,你一定要好好地保重身體,長命百歲,看

  著你的小庶子登上帝位,對了,不知道皇兄現在在哪裡呢?既然母后有福氣,皇兄也得回來跟母后一同享福才是的。”

  曹後顫抖幾下,昏死了過去。

  曹後很快就醒來,因為秦舟覺得有些話要跟曹後說明白,於是,叫人用冷水潑醒了她。

  秦舟的話比較簡單,語言也比較簡潔,大概就是說,曹家的兄弟殺了很多百姓,你們曹家的人都該死,所以,你和太子可以按照楚月王爺的意思活著,可曹家的人坐牢的坐牢,上刑場的上刑場。

  曹後激怒之下,呸了秦舟一口,“本宮真是信錯了你。”

  “你不是信錯了本將,”秦舟伸手擦了一下,淡淡地道:“你是信錯了自己,你以為自己能耐大到能控制手握幾十萬重兵的武將。”

  曹後癱軟!

  子安聽完這些,雙手托腮,不免有些嘆息,“這一切聽起來像兒戲啊。”

  “倒不是兒戲,一個皇帝,若要對外強悍,那麼,對內就一定不能嚴謹防禦。”慕容桀總結道。

  “所以,大周的兵權看似分散,但是其實是皇上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子安說。“北漠皇帝重信武將,導致北漠出現一個怪現象,那就是武將的地位直逼皇權,北漠皇帝大概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可他的野心勝過一切,他要不斷地擴展疆土,做他的千古一帝,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

  他更以為秦舟只是女子,容易控制,殊不知,這個女子的心性卻比男子更強悍許多。”

  “他若不是觸犯了秦舟的底線,秦舟未必會反他。”子安說。

  因為,從北漠的獻帝起,武將的地位都很高,但是,卻從沒發生過奪權一事。

  這主要是因為武將和皇帝的目標一致,都是要為北漠擴展疆土,到了秦舟這一代,秦舟異常低調,更讓皇帝和曹後覺得,這個秦舟簡直是可以被他們利用到血骨全無。

  誰知道這個看似來像小綿羊的女人,反起來這麼狠毒。

  但是,慕容桀末了,又猶豫地說了一句:“一切太過順利,本王覺得其中必定有鬼。”

  子安神色一凜,也隱隱覺得有內情。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順理成章了。

  新帝登基,改國號“康平”,寓意從今年開始,北漠一切安康和平。

  新帝登基之後,首先肯定要一番賞賜和惠民政策。

  減免賦稅一年,普天同慶。

  秦舟被封為英郡王暨兵馬大元帥,賞賜金銀和封邑無數。

  但是因為現在國庫空虛,賞賜的金銀先打欠條,容日後國庫充盈之後算上利息補上。

  其餘將領也一一封賞,至於龍老將軍則被封為護國伯侯,超一品的封賞也是他應得的。治好疫症的子安,因是大周人,自然不好給封號的,人家都是攝政王妃了,你北漠封賞啥呢?但是,也是有辦法的,北漠皇帝以神醫之名,下詔全國,神醫攝政王妃夏子安,是北漠的大恩人,北漠百姓可

  建功德碑歌頌她。

  至於慕容桀,得了一份文書。

  這份文書,沉甸甸啊,那可是幾十萬將士的生命。

  這個楚月王爺是個上道之人,簽下這份和平文書的時候,是請了大梁,大月兩國的王爺作為見證人。

  北漠從此就和平了嗎?不,外亂止息,內亂就要起。

  那位太子可被祁王弄到爪哇國去,不久之後,這位太子便以入宮救母的名頭,帶著一群烏合之眾殺了回來,與此同時,因楚月王爺一個分散兵權的決定,導致了北漠正式陷入內亂,再之後,秦舟……

  而這一切,也竟不遠。在所有的好事裡,唯一的壞事,是柔瑤和阿景還沒找到。

  第六百二十八章 說說心事

  回國之前,新帝備下了國宴,宴請慕容桀和子安一干人等。

  來的時候,沒有表現出最高禮儀,走的時候,新帝不想虧待北漠的恩人。

  因此,這一次的國宴,是十分的隆重,三品以上的官員,皆可攜帶家眷出席。

  這只是宴請慕容桀夫婦那麼簡單?不,新帝也要藉此機會,好好地籠絡朝臣一番。楚月王爺在皇上……如今該說先帝了,楚月王爺在先帝的諸多皇子中,是最不出挑的一個,其實,除了曹後所出,所有的皇子,都是不出挑的,被壓著,能出挑嗎?真有點才幹的,也懂得韜光養晦,避開鋒

  芒。

  新帝的王妃,是禮部侍郎王大人的庶女,一個王爺娶庶女為妻,這本來就是個笑話。

  但是,這門親事是曹後做主,誰敢質疑?

  一個根紅苗正的王爺娶了侍郎大人的庶女,如今這位庶女,便被封為皇后,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子安入宮之後,和王皇后說了好一會的話,從談話中,子安聽得出這個王皇后的擔憂。

  她擔憂的唯一根源,是秦舟。

  和天下女子一樣,女子的擔憂都只是那麼點事,就是怕皇上會封秦舟為皇后。因為,她這個便宜皇后是秦舟給的,連皇上都是秦舟扶上去的,要封賞秦舟最好的辦法,不是給她一個郡王的身份,而是給她一個皇后的身份,到時候,都是一家人了,秦舟即便是手握天下兵馬,又有什

  麼好怕的?

  所以,王皇后繞了一大圈,見子安似乎一點都不能領會她的意思,竟直接地就問了,“聽聞王妃與郡王來往甚密,不知道她如今可有心上人了?”她說完,又掩嘴輕笑,“郡王今年年歲也不小了,女子再能幹,也得嫁人生子,她這一次相助皇上登基立下了汗馬功勞,本宮想著,皇上封賞郡王是面上的表彰,若真為郡王考慮,最好是為她尋一門親事。

  ”

  子安心底直嘆息,皇后啊皇后,若是秦舟與新帝之間有什麼,怕也是你阻礙不了的。心裡是這樣想,面上卻還是要說上幾句場面話,“娘娘,其實我與郡王也不過是萍水相逢,算不得深交,至於她有無心上人,我真不知道。娘娘一番體恤之情真叫人感動。娘娘放心便可,秦家老太太身子還

  堅朗,她必定比娘娘更關心郡王的婚事,且如今娘娘剛入宮,後宮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娘娘勞心。”

  這話繞了個彎彎,其實就是告知皇后,先管好自己的事情便好了,秦舟的事情自有秦家的人幫襯。

  皇后見子安油鹽不進,自知是問不出什麼了,便意興闌珊地笑了笑,“是啊,後宮確實還需要整頓整頓,也罷,本宮與你說的話,你也休要與郡王說起,免得她心裡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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