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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品相聲?那倒是可以,不過假如是唱歌的話,喜寶覺得她應該先跑一步。

  不想說哥哥的壞話,也不想欺騙朋友,喜寶儘可能委婉的告訴劉曉露:“是這樣的,我們以前的學校,音樂課就是擺設,我哥他好像只會唱一首歌,就是那個‘我是一個兵’。今天是元旦晚會,不大可能會亮嗓子。”

  “那就小品相聲好了,這個他會吧?”劉曉露一臉的忐忑不安,這不反對是因為知道反對了也沒用,可她還是覺得宋言蹊她哥填報志願的時候太胡來了。長相不行,唱歌不行,如果連小品相聲也不行,以後咋辦啊?

  對了!

  就在喜寶點頭的那一瞬間,劉曉露徒然間靈光一閃:“我知道了,你哥其實是導演系的吧?我看他控場能力很棒啊,將來畢業以後,一定是個優秀的導演!”

  喜寶沉默的看著她,然後果斷的搖了搖頭:“不,他是表演系的。可他會小品相聲,他能一人分飾很多角色,演得特別棒!”

  劉曉露頓時覺得宋言蹊她哥的未來也不是完全一片黑暗。

  元旦晚會比平安夜那天辦得更加隆重熱鬧,而且這年頭學習西洋樂器的人雖然不算多,可民族樂、民族舞卻多得不得了。加上元旦又是傳統的大節日,整個電影學院所有的師生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為大家呈現了一場視聽盛宴。

  而且正如劉曉露先前預料的那樣,小品相聲就有好幾個,當然也有歌舞類的。唯一叫她沒想到的是……

  毛頭又當了主持人!!!

  “你哥可真能耐……”劉曉露這一整晚都活在夢裡,節目很好看,可主持人太驚悚,每回她正瞧著盡興呢,主持人一上場,瞬間就將全體觀眾拉回了現實里。而且,舞台效果不是日常生活能比的,當燈光打在毛頭那自信滿滿的臉上,劉曉露只想捂眼睛。

  喜寶其實也差不多,哪怕這麼多年看下來了,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可毛頭一站到舞台上,就仿佛整個人都發光了,鋥光瓦亮的閃瞎人眼。

  更慘的是,這回徐向東終於成功的接到了喜寶,在晚會演出間隙,他總能見縫插針的幫喜寶她們科普。

  原本平安夜晚會和元旦晚會是由兩撥人負責的,這平安夜終究不是傳統節日,所以校領導允許個別優秀新生參與。不過,元旦晚會就不同了,作為一年裡最隆重盛大的晚會,其中至少有三成節目還是出自於老師之手,不一定親自登台演出,卻也是有老師幫著排演的。另外那些則是由高年級的同學負責,老師把關,校領導審閱通過後才能登台。

  結果,這就讓毛頭鑽了空子。

  不是說元旦節目不允許大一新生參與嗎?沒問題啊,毛頭原本也沒打算跟同學們搶風頭,他只是愛現,又不是傻,想要登台亮相又不一定非要跟人家搶節目,主持人就不錯啊,一直站在舞台上,比任何節目都更加出彩。

  畢竟,你記不住一個五六分鐘的節目,還能記不住站了兩小時的主持人嗎?尤其主持人還被人戲稱為黑白雙煞。

  哦對了,上次的平安夜晚會兩位主持人事後就被稱為了黑白無常,這次多少留了點兒口德,黑白雙煞怎麼著也比黑白無常來得好聽多了。

  經過了徐向東不遺餘力的科普,喜寶和劉曉露都知道了晚會背後的故事。

  儘管主持人的台詞極多,儘管校領導要求元旦晚會脫稿主持,儘管兩場晚會間隔的時間很多,儘管這會兒已經臨近期末考試……

  一切艱難險阻都無法抵擋得住毛頭登台亮相的決心,他愣是爭取了主持的機會,誓要給全體觀眾留下一個永不磨滅的回憶。

  毛頭當主持人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哪怕為了對台詞熬夜練習,別人也不會懷疑兩位主持人在搞對象。

  社會哥,那就是緋聞隔離器啊!

  兩場晚會都結束後,劉曉露愣是有段日子沒能緩過來,回到學校後,逢人就說電影學院的事兒。尤其是在宿舍每晚的夜談會上,她能把兩場晚會翻來覆去的說上好幾遍,而且回回都有新內容,有時候喜寶都已經睡了一覺了,醒來還聽到劉曉露吧唧吧唧的還在說。

  確實有挺多可以說的,譬如電影學院同學的顏值有多高,她劉曉露擱在京市大學外語系還是挺好看的美女,放在電影學院就啥都不是了。再說也不單是說長相,關鍵是人家電影學院的女同學就是會打扮,哪怕相似的穿著,人家也能整出些特色來。

  像在上衣腰間開道縫再收緊縫起來,這不是就把腰肢顯出來了嗎?再像最普通的上下一致的褲子,人家就能弄出小腳褲和闊腿褲來。還有什麼絲巾、胸針、發卡等等,明明只是一兩樣不算起眼的小飾品,配好了穿在身上感覺就是不同了。

  劉曉露很是羨慕,再一次後悔填報錯了學校。

  喜寶偶爾聽了一耳朵,深以為然。不過,她並不認為劉曉露應該報考電影學院,她覺得新聞系更適合劉曉露。

  本以為劉曉露說上個兩三天也就罷了,沒想到她興致高極了,在聊完了晚會後,又跟其他同學宣傳起了喜寶在電影學院的超高人氣,第一次見面就有人在校門口等著,一眼就把人給認出來了,全程陪同護送到大禮堂,就座後仍不捨得離開……

  就在劉曉露絮絮叨叨的宣傳電影學院之間,考試周到了。

  大學跟高中不同,先不說考試的科目多了不少,就說考試的時間好了,因為要顧及到其他院系,尤其大一有著特別多公共課程,都是全校新生都必須修的,所以時間必須完全統一,因此各個科目的考試都格外得奇葩,不是一天考三場,就是三天考一場,最誇張的是最後一門,居然是倒數第二門考完四天後才考。

  拿到考試周時間表後,喜寶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不禁懷疑制定考試時間的老師是不是故意整他們的。等這天下午回家後,她也忍不住跟春麗提了這事兒。

  “誰有這閒工夫故意整你們?還不是因為學校設的院系太多了,這麼多學生都要安排好,你當是件容易的事兒?”春麗好整以暇的捧著個搪瓷缸子喝紅糖水,她喜歡喝微微燙口的水,畢竟現在天氣是一天冷過一天,至於紅糖,這玩意兒原先是限購的緊俏商品,可現在卻成了只要有錢想買多少就有多少的大眾貨。

  嗯,就跟那個麥乳精差不多吧,就擺在商店裡,明碼標價,哪怕你想扛個十幾二十斤回家都沒人管,只要錢夠就成。

  正是因為各種營養品都放寬的供應,春麗這個冬天日子過得相當好。她本來就不缺錢,畢竟先前吃住都在廠子裡,哪怕扣掉每個月寄回家的錢,五六年下來也很是攢了一筆錢。陶安雖然前些年上大學時沒能掙錢,可他現在因為已經考上了研究生,又跟著導師做各種科研活動,每個月都能拿到手五六十塊。

  其實,哪怕強子不提出來幫著買房子,春麗也在考慮了,不過她沒那麼誇張,先前她就是想買個小間,有個十幾二十平方的就成,橫豎就他們倆口子,要那麼大幹啥?

  現在好了,強子出錢買了房子,又特地跟春麗說了,可以分十年慢慢還。春麗一下子就沒了負擔,加上她結婚多年才有了現在這個孩子,更是愈發得捨不得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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