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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你就要過河拆橋,把我也趕走了麼?”

  千色不說話,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抬頭靜靜看著月老祠門口的那塊匾,不知道在思量什

  麼。

  青玄掰過她的身子面對自己,拉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撫觸她手背上的傷口,帶著心疼與不

  舍:“你不是也說麼,我是青玄,是你當初以戮仙劍錯手所殺,累得十世不得善終的人,是

  你親自背著上乾元山救回來的孩子。以前,我是你的徒弟,以後,我是你的夫君。我剛才在

  師叔師伯們的面前發了誓,你若執意趕我走,就是逼我現在便在你的面前以死謝罪。”

  千色抬起頭看他,眼眸定定地,可身子卻是無法抑制地微微顫抖著,默不作聲。好半晌之後

  ,她突然將頭埋向他的胸前,緊緊地靠著,將那包葵花籽抱得緊緊的。

  “千色。”青玄心中一暖,隨即輕輕喚著她的名諱,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種性感的沙啞,伸手

  將她不由攬緊,不允許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就這樣一擊即毀:“我們回鄢山去吧,生生

  世世,我們都要在一起,即便是死,也要一起化為灰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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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P徹底爆發,日更8000……下一章,回鄢山,本章有一個暗示,不知道大家看懂了沒……哈

  哈,葵花籽,送福送子……

  70 ˇ流蘇墜ˇ

  不久前離開鄢山之時,青玄萬分沮喪,心如死灰,可而今回來,他如同扭轉了乾坤,不僅春

  風得意,且還懷擁美人,兩相較之,無論是心緒還是感觸都已是與先前大大不同了。而回到

  了這一直心心念念的地方,如同隨水飄萍,瞬間找到了家的感覺,青玄心中的愜意簡直難以

  言喻。

  回來的路上,他從花農那裡買了一包轉日蓮的種子,一回到鄢山,便就迫不及待地沿著鄢山

  半山腰開墾出了一圈空地,小心翼翼地將那些轉日蓮的種子給撒了下去。因著東極的氣候與

  別出不同,雨水充沛,溫暖宜人,那些轉日蓮迅速地便就發了芽。就如同那賣炒貨的婦人所

  說,葵花籽,送福又送子,青玄看在眼裡,喜在心裡,悄悄地有了更深一層的期待。

  雖然自從數年前他便和千色一直同房,卻實實在在是師徒的單純關係,一個睡在床上,輾轉

  思服,另一個徹夜不眠,默然抄經。而在寧安王府的那一夜,猶如天雷勾動地火,事後,兩

  人心照不宣,自然也不可能再謹守之前那般的相處之道了。如今,回到了這一方寧靜的天地

  ,沒了顧忌,彼此水辱交融,即便是徹夜纏綿也是自然而然。

  只是,即便再如何親密無間,相濡以沫,千色卻也絕口不提那早前應允的“成親”之事。

  其實,就兩人而言,這親密纏綿都已經實實在在擺在眼前了,成不成親並不十分要緊,可青

  玄總覺得這很有些不對勁。莫不是,千色她那時當著白蘞、風錦等一干人等的面承認他的夫

  君身份,果真是存著拿他做擋箭牌的心麼?

  做擋箭牌也不要緊,做夫君的,本就該為愛妻遮風擋雨,不是麼?可是,他就怕她再和他提

  什麼“倉促勉強”之類的話。

  所以,成親是極為必要的,不僅僅是要成親,還要熱熱鬧鬧地成親,告知天下!他與她固然

  是師徒相戀,但,那又有什麼了不得的?

  兩情相悅又怎能屈於身份輩分的懸殊?

  他本想找個機會主動提這成親的事,思來想去,總怕不妥,所以,便就留著點心眼兒,故意

  選在一個細雨紛紛的清晨,於檐下擱了個大木盆,接了滿滿一盆雨水,一本正經地用石頭細

  細琢磨著一整盆已經初具雛形的玉珠子。

  果不其然,千色無意間經過之時,見了他這番舉動後便就停下腳步,沉默了好半晌,只靜靜

  的看著。本期待她會開口詢問他磨珠子的原因,那他便可以順水推舟,道出意願,可她偏偏

  一個字也不問,往往無聲無息地便就轉身離開,爾後,便就是目不斜視,視而不見。

  一連十數日,都是如此。

  心急吃不得熱豆腐,青玄早摸透了她的性子,倒也不在乎,只是瞅著空閒便琢磨那些珠子,

  只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中。正磨著最後一顆珠子,可巧她正從他身後經過,他便就故意轉過頭

  去,裝作是不經意發現她,興致勃勃地喚住:“千色,你來瞧瞧,這些珠子磨得可算圓潤

  ?”他起身抓住她的手,將剛剛磨得圓溜溜的玉珠子擱在她手心裡,手掌捧著她的手輕輕搖

  晃,那通透碧綠的珠子便在她掌心裡顫顫地滾動。

  這些日子見他磨珠子的舉動,她便就憶起自己頭上那根金星紫檀簪上的珠子,應該也是他親

  手這樣一顆一顆磨成的,磨了這麼滿滿一盆珠子,他這又是打算要做什麼?

  “嗯。”斂下眉目,她看著掌心裡的珠子,壓抑住內心滿溢的疑惑和猜測,微微眯著眼,神

  色淡漠地低低應了一聲,不讓他看出她心底任何的情緒波動。

  可見她如此冷靜自持,他便知道,若要達到目的,臉皮不夠厚,那是絕不行的。“我上次替

  你做的那根簪子,你喜歡麼?”他故意蹙起眉,伸出手指撥了撥那珠子,使那珠子滾來滾去

  ,而他略嫌粗糙的指尖擦過她的掌心,活脫脫便是一種撩撥。

  這實在是明知故問,她若不喜歡,又怎麼會一直戴著,都不見取下來?她也不想多說什麼,

  只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拽得緊緊的,掙脫不得,唯有勉為其難附和般地敷衍一聲:“

  嗯。”

  那捧著她手的雙掌合攏,將她的手握在其中,也將那玉珠子一併包裹在其中,帶著點令人心

  悸的曖昧暗示。只不過礙於她手背上那至今未曾癒合的傷口,他的舉動很輕,幽眸一斂,輕

  揚嘴角,不動聲色地看她臉上有些心神難定的表情,知道此刻時機成熟,便聽似不經意地將

  自己的意圖脫口而出:“我磨了這些珠子,再親手做一頂鳳冠予你成親時戴,可好?”將臉

  湊到她的跟前,他深沉的眼眸細細地打量著她些微的侷促表情,甚喜歡她這強自鎮定的模樣

  。

  聽到他提“成親”一事,千色無奈地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知道他是個不依不饒的人,這下子

  也不知又要如何死纏硬磨了,也不知自己一味裝聾作啞還能撐多久。

  說到成親,她其實並無什麼大意見,只是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她不得不思慮之後的一切,還

  沒來得及去思量這事。垂著眼,她不去望著他的臉,可心裡卻悄悄涌過一絲無名的暖流靜靜

  划過心底,盪起陣陣漣漪,莫名的情緒充斥著胸腔,只能近乎本能地應了一聲:“嗯。”

  “昨晚,你只是咬唇,一聲也不肯吭,如今,你卻一直‘嗯’——”見她此刻的神情與態度

  ,想起昨夜裡情到濃時的火熱,素緞的被面被她緊緊揪著,仿佛是在她指間驟然開放到極致

  的花兒一般,帶著別樣的妍麗,真是韻致不同,各有千秋。他便帶點促狹地輕笑著,深沉的

  眼睛裡閃出沉醉的神色,越發地湊近了些,半開玩笑半埋怨地咕咕噥噥:“你是故意的麼

  ……”

  沒別的話可回應,她只好沉默以對,深覺這種撩撥令她有些不自在,耳根子也隨之發紅了。

  夜間再怎麼荒唐地糾纏,那也是無可厚非的,可這麼白日青光的,公然就這麼毫不避諱地親

  昵起來——

  實在是有些不太像話。

  不過,好在青玄並沒有進一步的放肆言行了,只是輕輕環住她,灼熱的氣息在她的耳畔頸側

  環繞:“早前,你應允了要親手為我fèng一件紅衣做喜服的,如今,你可是忘了?”

  提到了鳳冠,又提到了喜服,似乎這“成親”一事已是再怎麼裝聾作啞也無法避免的了。千

  色有些不太自然地勉強笑了一笑,踮起腳,極難得地伸手主動圈住他的脖子,把臉緊緊貼在

  他的胸口上,被他那強有力的心跳震撼著知覺:“那我明日就去買喜鍛fèng制吧。”

  沒想到她會答應得這般慡快,青玄多少有點吃驚,可畢竟是喜悅的成分居多,也就沒有太過

  在意。“我同你一起去。”他順勢摟上她的肩,單手攥緊她的手,將她那越顯冰涼的手緊緊

  包裹在掌心裡,像是蝶繭,嚴嚴實實地包裹著華麗而斑斕的蝶翼。

  “不必了。”她神色平靜的淡淡拒絕,感覺他身上的暖意升騰,如同是一泓溫泉一般冒著裊

  裊熱氣,暈染了她的睫毛,讓她感覺雙眼一陣難言的濕涼,可開口的話語卻是輕描淡寫的。

  見他似乎有些要辯駁反對的意思,她又補充道:“你留下為我做鳳冠吧,我雖還未幸戴過,

  可也知道,這些手藝活兒是不易做的。”

  青玄想想也覺得在理,也就不再堅持了。千色雖然沒有明說,可他多少也知道,她不願他下

  鄢山出東極是為了他的安危著想,犯不著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要逞強任性。再說,他倒知道,

  要做鳳冠不是個簡單的事兒,比起當初做金絲檀木簪可要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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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大早,千色便下山去了,青玄乖乖覺覺地坐在桌前,細心地把竹漿做的紙殼子用漿

  糊粘在一起,一層又一層,足足摞了64層,然後比著尺寸小心翼翼地刻出鳳冠的雛形。有了

  雛形,他又仔仔細細地在上頭蒙上一層紅緞子,掐條、貼銀、點翠……

  這活計的確是想著容易做著難,每一個步驟都不簡單,他不敢馬虎,更不敢閃神,生怕一個

  不慎便就前功盡棄。

  對於這頂要親手做給千色戴的鳳冠,青玄的想法很是獨特,他打算將那些玉珠子用絲線穿起

  來,做成一隻又一隻形態各異的蝴蝶,用針線一一鑲嵌到鳳冠上,爾後再用絲線將那一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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