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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荷香瞪大眼睛、一臉驚恐,因為怕被其他人聽到,聲音壓得很低,卻也充滿了急切:「娘娘,您怎麼能動這桌上的東西呢?誰知道這裡面有沒有被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要是傷了胎氣怎麼辦?」

  蘇暖:「……我覺得,齊妃應該不會在我這飲食裡面動手腳,剛才看齊妃的樣子,她似乎也沒有料到我會來。」

  剛才她特意用言語刺激齊妃,就是為了觀察齊妃的反應。出乎意料、又在意外料之中的,齊妃對於她的到來似乎真的很排斥。

  「那也要小心防範啊,說不定齊妃是演的呢?」荷香依然不贊同地說道。

  「就算齊妃是沒這個打算,別的人也未必啊,她們若是渾水摸魚的話,娘娘豈不是危險?」

  見荷香說的一本正經,蘇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無奈道:「人家的生辰宴,我要是一點不動不太好吧!況且等會肯定還有敬酒,我雖然可以不用喝酒,但是這茶也要喝的呀,不然齊妃還以為我故意來砸場子的呢……」

  「娘娘,您什麼時候在乎別人的眼光的了?尤其還是齊妃?」蘇暖話還沒有說完,荷香就脫口問道,一臉的驚奇。

  蘇暖:「……」

  「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意識到這話實在有些冒犯,荷香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奴婢……總之,這桌上的茶水,膳食,娘娘您都不能動,若真的要動的話,娘娘就做做樣子,然後吐掉就是了。」

  「我吐哪兒啊?」蘇暖一愣,問道。

  「這裡!」這時田嬤嬤悄悄遞了過來一個布袋塞到蘇暖的袖中,小聲道:「娘娘喝茶的時候,沾沾嘴唇就好了,別人也看不出來。至於這裡的膳食,娘娘就算放進嘴裡,也不能咽下去,擦嘴的時候吐袋子裡就好了。」

  蘇暖:「……你這袋子是什麼時候做的?」蘇暖看著田嬤嬤遞過來的袋子,臉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吐這袋子裡,那她還不如直接轉移到空間裡面了,不僅無聲無息,而且還沒有味道逸散開來。

  田嬤嬤:「……娘娘。」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見連田嬤嬤都開始念叨了,蘇暖連忙打住。

  「可是你們總不能不讓我吃東西吧!這宴會少說要開一兩個時辰,我可撐不住這麼長時間。」蘇暖撇了撇嘴道。

  她現在容易餓得很,雖然來之前已經吃了不少,但是等會就又要餓了。

  「沒事,娘娘,奴婢從宮裡帶了幾塊糕點來,保證不會餓著娘娘的。」說著荷香不動聲色地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一臉的得色。

  蘇暖:「……那我要是渴了呢?」

  「奴婢帶了一壺熱水,等下趁著沒人就給娘娘你換上,娘娘不會渴著的。」田嬤嬤袖子微動,低頭小聲道。

  蘇暖:「……你們想的還真是周到啊!」

  真是稀了奇了,她要來齊妃這生辰宴也是臨時決定的,這兩人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準備地這般「周全」的?

  簡直是滴水不漏,完全在飲食上杜絕了一切出事的可能啊,比她這是真正的穿越女的想的還多。

  收起心中那奇怪地荒謬感,蘇暖轉過頭打量著宴會上的眾人。

  唔,和想像中的差不多,除了久病的年貴妃,基本上都來了。也是,畢竟是現在的皇上看中的三阿哥的生母,就連皇后都要賣她一個面子,更何況是其他人?不過……寧貴人呢?

  看著本該出現在這個場合的寧貴人卻不見蹤跡,蘇暖不禁皺了皺眉。

  寧貴人雖然是皇后的堂妹,但是也只是個貴人,況且皇后一向八面玲瓏,應該是不會讓寧貴人缺席齊妃的生辰宴才是。

  蘇暖正想著這事,倒是有人先問出來了。

  只見熹妃在給皇后祝完酒之後,像是無意地提起:「對了,皇后娘娘,怎麼不見寧貴人呢?」

  烏拉那拉氏端酒杯的手一頓,然後放在桌上,笑道:「寧貴人本來是要來的,但是前幾日偶感風寒,雖然不嚴重,但是本宮想著自己這是齊妃的生辰宴,她一個抱恙之人過來也添晦氣,因此本宮就沒讓她來。

  不過這賀壽之禮,本宮卻幫寧貴人帶來了,等改日寧貴人身子好些,本宮再讓她到你宮裡拜壽。」說著皇后就示意身邊的人,把預先準備的賀禮奉上。

  齊妃連忙站了起來,讓身邊的人接了,笑道:「皇后娘娘這話太客氣,不過是個生辰而已,來不來有什麼要緊的,再說寧貴人這心意本宮也已經收到了,寧貴人還是養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不知寧貴人身子可好些了?」

  「勞齊妃關心,寧貴人已經好多了。」烏拉那拉氏點頭笑道,似乎心情很不錯。

  ……

  看著皇后這一臉和煦的樣子,蘇暖總覺得有些奇怪。

  寧貴人病了?這麼巧?

  「荷香,寧貴人真的病了嗎?」蘇暖招來荷香,小聲問道。

  「應該是病了,寧貴人的綠頭牌都撤下來好些天了,要不是真病了,皇后娘娘也不會撤了寧貴人的綠頭牌。」荷香半彎著腰,湊在蘇暖耳邊低聲回道。

  「綠頭牌撤了?什麼時候的事?」蘇暖皺起眉來。

  「就是娘娘最後一次給皇后娘娘請安的第二天,寧貴人的綠頭牌就撤下來了。」荷香不明白娘娘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事來了,但是既然問了,荷香還是老實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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