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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有了電話也真的是很方便,最主要就是方便了趙建設,隔三差五的就打過來問候他姑,昨個兒還特地問,過年回不回去。

  傻子才回去!!

  這些糟心事兒,就不用同喜寶細細分說了,趙紅英大致了提了一兩句,然後就擼起袖子開始做好吃的了。

  “寶啊,鍋里燉著羊肉湯呢,你先來一碗墊墊肚子?今晚咱們吃火鍋,羊肉湯做底,我準備了不少羊肉卷、豬肉片,還有那啥……強子從南邊給寄來的海鮮,都是風乾貨,煮湯時擱一點,比放那個味精都鮮。”

  喜寶是她奶說啥都好好好,在收好了寫著電話號碼的紙後,她就進廚房幫忙去了。趙紅英本來不想叫她進來,不過轉念一想,起碼這會兒是冬天,廚房也挺暖和的,就盛了碗羊肉湯給她,還在裡頭擱了好幾塊嫩羊肉,叫她吃完再幫忙。

  滾燙的羊肉湯,等喝完以後,還能剩下什麼活兒?趙紅英又一次成功的忽悠了喜寶,等火鍋和切好的肉、菜、主食之類的都擱到了桌上,老宋頭已經開了瓶酒,喜寶眼尖,看到上頭寫著“紅星二鍋頭”。

  “我爸藏了好幾瓶茅台,爺,我回頭都給你搬來。”喜寶想起她那邊小院裡還藏著好東西,忙許諾道。

  “可別了,啥酒都沒二鍋頭來得美,抿一口,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暖和了。”老宋頭美滋滋的抿了極小的一口,他那個酒盅本來就小得很,一口下去就跟別喝一樣,倒是面上的表情真是醉人。

  喜寶還想說點兒啥,一個眼錯不見,就發現她奶已經放了不少菜,還把那些一燙就熟的菜往她碗裡挾,一轉眼就堆滿了一小碗。

  “夠了夠了,奶你也吃。”被這麼一打岔,喜寶也就不再關注她爺了,不過酒那個事兒卻沒忘記,心下想著就算她爺不喝,等她爸休息了,也肯定是往這邊來的,早拿早了事。

  熱氣騰騰的火鍋,驅散了冬日的寒冷,每個人都吃得渾身暖洋洋的,匆匆洗漱以後,趕緊鑽進燒了暖炕的被窩。

  四合院這邊,主要還是靠燒炕和火牆取暖。論暖和程度那是夠了的,就是這種最傳統的燒法,需要時不時的掏煙囪。老宋家這邊,原先都住在南方,哪裡有這種經驗,幸好兩邊都不缺錢,隔上一段時間請個小工掏掏也就成了。

  對了,趙紅英還告訴喜寶,她去過大偉買的那個樓房了,暖和是很暖和,聽說是最新弄出來的那啥集體供暖,那已經不能算是簡單的暖和,而是熱了。像進他們這邊屋裡,哪怕燒著炕呢,也得穿長衣長褲,可樓房那邊的供暖,熱得人只想在屋裡光膀子吃雪糕。

  於是乎,他們一行人咋去的,還是咋回來,沒一個願意住下的。除了太熱乎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太小了。

  其實也不能說小,大偉買的是一百平方的房子,這年頭沒有公攤面積這個概念,所以這就是實在面積。問題是,住慣了寬敞的四合院,再讓人去住鴿子籠一樣的房子,真的是太不習慣了。尤其那房子格局不是很好,廁所巴掌點兒大,轉個身都嫌累,廚房也小得很,兩個人就嫌擠了。再有就是,那個房子臥室多,客廳跟飯廳連在一起不說,還兼了過道的責任,偏偏老宋家的人很喜歡扎堆湊在堂屋裡,那還咋玩?

  得了,咋來的就咋回去,還是帶庭院的房子好啊!

  不單沒人願意留下來,而且宋衛黨還給大偉安排了一個艱巨的任務,讓他想法子再去買個四合院,要求就在強子隔壁。宋衛國勸說,反正住的開,沒這個必要,反而是張秀禾在那兒盤算,臭蛋這些年在她這兒存下來的錢夠不夠買房子,她也不喜歡樓房,要是錢夠的話,最好是也給臭蛋攢一座院子。

  回頭,宋衛國就私底下說了張秀禾。

  “我這頭正在勸二弟別買房湊合著住,咋你還給我拆台呢?這要是臭蛋都另外買房住了,我二弟咋辦?你這不是把人往外頭趕嗎?”

  張秀禾委屈啊,她壓根就沒想到這一茬:“這是媽說的!”

  “啥?”

  “媽說了,現在有錢人越來越多,保不准房價就蹭蹭的漲上去。你想啊,咱們小老百姓不就是圖個衣食無憂,再買房置地嗎?媽跟我說,叫我有錢給幾個孩子都攢份家當,別給錢,錢這玩意兒花了就沒了,房子買了,不出點兒大事誰會去賣?自家不住也沒啥,租出去。”

  “這是媽說的?”看到張秀禾重重的點了點頭,宋衛國立馬就倒戈了,“那就聽媽的!”

  “還有啊,你現在不讓二弟他們買房子,萬一以後好房子都買不到了,他就算嘴上不怨你,心裡呢?要我說,做買賣賺夠了錢就收手吧,多買些房子和地,咱們以後吃租子。”張秀禾算盤打得啪啪響,她給臭蛋存的錢,差不多夠買個小院子了,最好是緊挨著的,往後她也能多顧著點兒。

  頓了頓,她又想起了被她忽略了很久的兒子:“毛頭咋辦呢?他長得又不好看,天天嚷嚷著演戲,到現在我也沒見過他上電視,光會花錢不會賺錢,別等下幾個孩子裡頭,最叫我操心的變成他了。”

  多糟心的孩子啊!

  張秀禾回頭就央了趙紅英,讓想法子幫著給毛頭遞話,她給好好給毛頭說道說道。

  不過,就算趙紅英把這一重任交給了喜寶,可京大校園大得很,毛頭又不是回回來找喜寶的,多半時候他是上完課就跑,少數來不及回校吃飯了,才會拿著喜寶給他的飯菜票在京大食堂里吃,不過次數真的不多,因為他怕被人打死。

  等喜寶再度見到毛頭時,已經是考試周前的一周,也就是法語情景對話考試時了。

  因為喜寶屬於插班生,她的學號是最後一個,也因此有幸觀摩了全班同學被毛頭凌虐的慘劇。

  那是真正的實力碾壓,毛頭雖說學習法語的時間不算長,可他本就能言善辯,語言這種事兒就是一通百通的,畢竟你不能指望一個木訥的人換了一種語言就立馬說得賊溜,更木訥倒是極有可能。

  喜寶親眼見證了一群學霸被活活逼瘋、逼死的慘劇,毛頭一反前次課的簡單級難度,問出來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難度直接跨越到地獄級。

  怎麼形容呢?那些問題,哪怕是換成母語,喜寶覺得她也是一臉懵逼。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哪怕不是一個年級一個系的,有了這麼長時間的緩衝,毛頭是她哥的這個事兒,還是曝光了。倒沒人大喇喇的說出來,可暗地裡對她嫉妒或者單純只是心有不平的人,卻早不早的等著看好戲,觀摩放水……哦不,泄洪現場。

  兄妹啊!管他到底是親兄妹還是堂兄妹,反正少有的幾次碰面,瞧著他倆感情相當不錯,既然這樣,毛頭一定會放水,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舉報作弊了。

  還是協同考官作弊,最嚴重的一種。

  正因為這個原因,哪怕老教授早先就說過了,考完的可以離開,留下來的人也不在少數。

  對了,未考的都在隔壁空教室等待,而考完的,在不影響考生的前提下,允許留在教室觀摩。說白了,老教授並不是為了考而考,更不是什麼故意為難,他只是想讓他的學生們能在大學裡多學些有用的知識,觀摩也不失為一種極好的教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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