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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又是什麼?”

  北陰酆都大帝並不嚴明如何打賭,只是笑盈盈地緩緩道出那誘人的賭註:“若你贏了,我便讓

  你帶走趙晟的魂魄。可如果你輸了——”

  “輸了又怎樣?”青玄微嗤一聲,自然已經看出了北陰酆都大帝眼中必勝的不可一世與信心百倍

  。

  “你若是輸了——”北陰酆都大帝似笑非笑地蹙起了眉,唇角揚起冷酷的笑,黝暗的黑眸,在注

  視著青玄時,其間閃過一絲微乎其微的奇異光亮,並不可以揚高聲音,可語氣卻帶著絕然:“那

  就將你的三魂七魄永生永世留在這九重獄之中!”

  *********************************************************************

  已是三天三夜了,眼見著點在趙晟床頭的長明燈似有漸漸熄滅的傾向,而青玄還沒有回來,趙

  晟的氣息越來越弱,千色心底的擔憂也一層重過一層,心裡那些極度糟糕的揣測也在此時紛紛

  攪擾著她的思緒。

  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怎麼青玄還不見回來?

  正當她強壓下心底的恐慌與惶然,試圖讓自己保持最後的鎮定時,花無言那戲謔的聲音在門外

  響起——

  “千色姑娘,你不用再等了,你那心心相印的小徒弟應該是回不來了!”

  千色心弦驟然一驚,起身推開門,果然見一身白衣的花無言在門口悠閒地倚著欄杆,神情甚為

  輕鬆愉快。

  千色並不做聲,只是表無表情的看著他,而花無言搖著扇子,言行舉止越發地洋洋得意,不可

  一世:“你以為有個做幽冥閻君的師兄,便就能讓你無往不利,為所欲為麼?你可別忘了,幽

  冥司里真正做主的可是北陰酆都大帝——”

  “凝朱!”還不待花無言將話說完,千色已是赫然出聲。

  “仙尊?”凝朱聞聲便趕了過來,見著花無言,一時愣了愣,不知這狐妖為何會出現在此,本能

  地便多了些防備。

  千色凌厲的眼一眨也不眨的望著凝朱,極慢地從唇fèng里擠出駭人心魄的一句話:“守著趙晟的

  肉身,不得擅自離開!”語畢,她便就將凝朱推入趙晟的寢房裡,施法在寢房周圍設下了無人

  可以闖入的仙障。

  爾後,她決絕轉身,握緊了手中的戮仙劍,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無論是誰,若上了青玄,她定不會就此罷休!

  此行前往幽冥司,見鬼殺鬼,遇神弒神!

  (我言而有信地二更了,霸王們,該出水冒個泡了吧?滅哈哈哈……不冒泡的,俺要扔水雷了!

  青玄究竟有沒有遇上危險,千色有沒有為了青玄而大開殺戒,一切精彩不容錯過,諸位且聽下

  回分解……對了,在此請個假,則則要去參加考場閱卷,如果大家肯乖乖地出水冒泡,不對則

  則施行慘無人道的霸王舉動,那麼,則則會在回歸當日三更以謝親們的支持!嗬嗬嗬,長評呀

  ,長評呀,你在哪裡呀……)

  玲瓏局

  數次出入幽冥司,但,千色從為像今次這般心急如焚過。是的,心急如焚,她似乎是從來沒有

  過這種感覺,即便是數千年前,她面對群魔亂舞之時,在最緊要的關頭與風錦聯手封印了百魔

  燈,也不過是漠然面對,無喜無悲。以至於,就連她自己也以為,往後的日子或許會一直這麼

  不咸不淡地延續下去,卻未嘗料想,青玄已經不知不覺成為了她平淡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

  一個人,只有在即將失去自己心愛的人或者物時,才會有這焦躁心急的感覺,她一直感悟不

  到,不過是來去隨緣,並不過分計較得失,可如今,她這般心急,是因為在心底已經認定青

  玄是自己心愛的人了麼?

  究竟是幾時,她竟已是在心底認同了他?

  她不敢回想,不敢讓自己去分神,可此次此刻,她卻無法讓自己忽視心底一直以來的矛盾。

  一直希望他修得仙身,是真的只希望助他脫逃厄運,跳出輪迴,還是,她其實不知不覺之間

  ,已經有了別的念想?

  諸神在上,青玄今日立下誓言,定要娶師父做妻子,生生世世,奉若珍寶,攜手白頭,不離

  不棄,如有食言,天打雷劈!

  她憶起他跪在九霄殿的那一夜所許諾的誓言,憶起他一旦有什麼情話,總是喜歡把“生生世

  世”掛在嘴邊。多麼單純直率的一個孩子,莫說是生生世世,就連今日之後的一切,也是完

  全無法預料的,他竟能就這麼許給她完全無法預料的未來?

  只是,明明早有被欺騙的前車之鑑,可為何,這一次,她仍舊是悄悄地信了?

  或許,她信的,不過是那一雙真誠而坦率的眼眸。

  曾經,風錦有那樣的一雙眼眸,可後來,他沒有了,如今,青玄有這樣的一雙眼眸,卻不知

  ,往後,那雙眼眸會不會也消失?

  是呵,往後的事,誰知道呢?

  沒有從城隍廟入黃泉路,她就近尋了一處幽僻之地,設下仙障,直接念咒燒符,使得自己魂

  魄出竅,用最快的方法入了九重獄。不得不說,這種方法於她而言,非常危險。她乃是妖身

  修行得道,不入六道輪迴,若是魂魄留在了九重獄,回不了軀體之中,便會有魂飛魄散的危

  險!

  可此等危急時刻,她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從玄冥殿一路往幽冥殿而去,自然是沒有鬼差膽敢來攔她的,而一路上,她也發現了不少殘

  留的蛛絲馬跡,看得出,青玄應該同那些鬼差們動過手的,心頓時便已是沉到了谷底。

  北陰酆都大帝,她以往只是聽小師兄輕描淡寫地提起過幾次,雖沒有親眼見過,但也知道,

  那是個可使得天地為之變色的一方帝尊,執掌鬼蜮十萬年,就連師尊南極長生大帝也對他甚

  為忌諱。據說,他當年肯硬著頭皮將白蘞送上玉虛宮來拜師學藝,是因為與北極紫微大帝對

  弈時輸了一子,便只好願賭服輸,以一個兒子來交換一枚棋子。可明明就已經對神霄派俯了

  首,他卻還肆無忌憚地坦言對昊天的不滿。爾後,因著白蘞受了責罰,遭了貶謫,他一心認

  定是昊天的詭計,一怒之下與九重天劃清了界限,卻並不曾教唆白蘞與神霄派斷絕關係,大

  約是出於對南極長生大帝與北極紫微大帝的欽佩吧。

  所以,看看白蘞暴躁的脾性,那麼,也能多少猜得出北陰酆都大帝的性子,再看看這麼些年

  來,九重獄與九重天的勢同水火,也就能明白,這北陰酆都大帝絕不會是個心胸寬廣到萬事

  既往不咎的神祗。若是再想想,若他將當年的事歸結到了青玄身上,視青玄為替罪羔羊——

  千色暗暗叫苦,今日,只怕她要將青玄給順順利利地帶回去,便實在是難上加難了。

  入了玄冥殿,並沒有預想中的短兵相接,也沒有預想中的針鋒相對,相反,整個大殿安靜極

  了,這種靜極為詭異,讓人免不了毛骨悚然。

  隱隱的,似是傳來兩人的對話——

  “聽說這小子在長生宴上頂撞昊天?”那是一個老者的聲音,帶著幾分譏誚。

  “父君既是什麼都知道,又何必問我?”回話的人是白蘞,可聽他言語中的漠然,似乎情緒

  不怎麼好。

  幽冥殿之中,素帛與趙晟一起跪在地上,看來頗有同生共死的架勢,而白蘞站在一旁,那一

  慣不苟言笑的俊臉顯得有點抽搐,眼神並著表情,說不清究竟是為難還是擔憂,而千色第一

  眼看到的卻只是青玄。

  還好,他靜靜地坐在那裡,似乎是在冥思苦想著如何博弈。

  只是,若真的是在博弈,為何與他對弈的那個玄袍老者卻心不在焉地看著手裡的那把劍?

  那劍,正是當日離開玉虛宮時,長生師尊給青玄的那一把!

  千色並不識得那把劍的玄機與來歷,初看之時似乎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可當日青玄與花無

  言交手之時,她也算是見識了

  “當年,浮黎元始天尊由無名大道化生混沌元氣,由元氣化生陰陽二氣,以陰陽之相和生天

  下萬物,那時,便就取來月之精華的萬年寒鐵以十日之力煅燒,藉助天地初萌的靈氣煉製,

  最終鑄成這把非同一般的乾坤劍。”玄袍老者將那把乾坤劍細細地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而後

  舉起來,似乎是想試著將劍從劍鞘中拔出,卻是無果,便不由得嗤然一笑,將那劍又扔回了

  桌案上,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再對白蘞說話:“瞧瞧,這劍還只認他一個呢,也只有

  在他的手中,才能成為舉世無雙的神器,若是落在別人手裡,也不過破銅爛鐵罷了!”

  隨著他冷嘲熱諷一般的言語,那劍落回桌案上,發出清脆鏗然的聲響,可青玄仍舊是一動不

  動地靜靜坐在那裡,既不曾回應,也沒有什麼舉動,看上去竟像是睡著了一般。

  千色快步上前去,也不管白蘞看到她時那異常複雜的目光,只管我行我素查看青玄的情況,

  果然發現其間大有玄機!青玄坐在那裡,雙目緊閉,手中還執著一枚黑玉棋子,可卻已是沒

  有任何知覺與意識,如同一尊雕塑一般,靜靜的。

  千色看了看桌案上的對弈棋局,只見那些白子黑子所列的方式極為怪異,無論哪一步,都暗

  含著陰陽八卦之術,往往一子動,便就牽涉全盤皆是變化無常,棋數完全無法估計!

  這,根本就不是凡人下棋的路數!

  那一瞬,千色愣了愣,突然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不由倒抽一口冷氣,悚然一驚,冰涼的

  心一直往下墜落,不斷往下,直至跌落一片無邊的火海深淵中,灼灼地焚燒著,五腑六髒狠

  狠地疼痛。只是,她還來不及開口詢問,那玄袍老者倒是先一步開口了。

  “你就是那讓我兒白蘞心心念念了許久也不曾開竅的丫頭?”帶著點說不清是讚賞還是奚落

  的言語,北陰酆都大帝似乎也不打算追究千色擅闖的舉動,只是緩緩坐下,用一副評判的神

  情並著傲慢的目光瞥了瞥她:“本帝君看你相貌倒是生得甚好,也算得上是有幾分姿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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